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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方舟‖银灰x棘刺‖极光之夜(连载中)

【1】


“你相信神的存在吗?”


当棘刺没头没脑丢出这句话的时候,银灰权当做是他脑子烧坏了。他们走在雪地里,这是银灰的家乡,寒冷的北大陆。

漫天的雪飞舞,遮挡住了视线。银灰又拉近了棘刺的手,试图让自己的身子帮他挡住从北面吹来的寒风。


冰天雪地里,棘刺第一次没有拒绝银灰的好意。他还清醒得很,突如其来的发烧虽然让脑袋有点昏沉,但是他还是知道银灰的小动作,他的理智告诉他拒绝,但是身子实在是无力。很别扭地让银灰拉住了手,却觉得自己脸庞热了起来。


暴雪还是没有结束的迹象。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,银灰确实可以顶住风,回到温暖的领地,但是棘刺不行。银灰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棘刺塞进了山洞里面,自己坐在了稍微靠外的位子,这让棘刺很不舒服,嘟囔了一句“没必要”。但是就在风口被挡住之后,棘刺确实觉得头没那么疼了。脑子里乱跑着“该死的雪”“好冷”之类的话语,渐渐地,烧得滚烫的额头让他想沉沉地睡一觉。


他梦到了那篇陆地,阳光将他包裹,在花园里,有他的家人,他们正在举办家庭下午茶,他的妹妹弟弟们在开心地玩着游戏,父亲母亲在和兄长、姐姐们在聊天。他恍惚间伸出手,想和母亲拥抱,但是画面却突然变了。花园里一片血迹,外面传来了人们的尖叫、枪声、哭喊。


他抖了一下,但是没有醒过来。银灰本看着外面的雪,因为身边人的抖动,他回过神,看了棘刺一眼,又伸出手覆上了他的额头。好烫啊……银灰皱着眉头想着办法,一边又看着外面的暴雪。


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。上一次隐约记得的暴雪,大概是离开家的那个时候。银灰皱了皱眉头,不太愿意去回想过去的事。望着无尽的黑夜,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。他看到了那边的山头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,天上出现了奇怪的光彩。如果他没看错,这和传说中的一种天象是符合的。而人们上一次见到该天象,是世界刚刚诞生的时候。


是的,是传说。但是银灰在短暂的发愣中反应过来。这不是传说,这恐怕是,远古的预言。他想起了在教会里的妹妹,虽然他不信什么信仰,但是也没干预过妹妹的信仰。这次他有点动摇了,至少他觉得,该和她说说这个事。


事不宜迟。做出了决定的银灰决定先去教会,但是就在他抽出思考的时候,他才注意到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。


或许放弃一个普通的香料商人并不是什么难事,毕竟自己手上的人命不少,多一个所谓无辜的人并不会怎样,但是银灰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头目。很大的雪,他还发着高烧晕过去了,自己确实因为不知道怎么办而带着他坐在山洞里。


银灰不会照顾人,所以又再一次从漫长思考中抽身出来的时候,他也不管棘刺舒不舒服,用自己的斗篷将他裹住并且抱起来。他们离开了山洞,银灰倒是不怕这暴雪,只是他意识到,这个固执的香料商人如果就这么死掉,总觉得有点遗憾。


他没见过这么不会做生意的人,反而因为他的固执和不圆滑,银灰觉得他不简单。留个活口做个人情,银灰觉得这举手之劳的事可以换来一个忠心也不错,虽然他不觉得棘刺会轻易的屈服。


*


“哥哥?”


初雪听到外面的修女说有人找她的时候,她困惑了很久。见到哥哥,她是惊讶的,见到哥哥抱着一个人,她更是惊讶的。


“这个人,可以暂时放在你们教会这吗?他生病了。” 初雪身边的修女听到话就上前去了,伸手盖在了棘刺的额头上。这个动作让银灰皱了皱眉头,但是没说什么。修女立刻招呼了几个人过来,让腾出一个闲置的房间,先救人要紧。


众人散去,初雪带着银灰走到无人的走廊里,在初雪点头示意没有其他人的时候,银灰开口了:


“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我想了解所有和圣光相关的记载。”


“圣光?你是说福祉里提到的极光吗?”


“嗯,”银灰发出了一个音节,并不打算说太多了,而兄妹之间的默契让白雪明白,这不是一件可以再追问的事了。初雪点了点头,“三天后我把整理出来的书卷和记录寄给你。”


“没关系,我可以在这呆上几天,”银灰迟疑了一下,而后继续讲到,“等那个家伙醒过来吧,我需要和他做一单交易。”


两人的简短对话就这么结束了,丝毫没有3年没见过面的寒暄时间,即使一直他们都靠书信相互保持联系。初雪提议带哥哥先去客房休息,银灰拒绝了。


“带我去那个家伙那,我去看看他。”


*


棘刺做了很长的梦,在梦境里最后的混乱中,他看到了一个身影。很高大,但给人的感觉不是压抑的魄力。那个人向他伸出了手,但是却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:他是恶魔,不可以跟他走。


梦在这里停住了,因为来送东西的小修女不小心把东西掉在地上,发出的声响让他彻底醒了过来。棘刺抬起沉重的眼皮,警觉的眼神扫视了一遍,落在角落里银灰的身上后反而放松了。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状况,想说话,却发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了。


【2021.09.08】


初雪招呼帮忙的修女们都先离开,让他们两个人有谈话的空间。门一关上,沉默的空间就略有尴尬了。棘刺沙哑着说道,“谢谢。”

他知道银灰肯定不是单纯地等他醒过来这么简单。


暴雪里的偶然相遇让他有点惊讶。不管棘刺打不打算说出,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雪山里,这个人情都欠下了。想到这个棘刺有点头疼,虽然他是个商人,但是他的收入都是为了支撑他的药剂制作,棘刺本人对大量的财富没有太大的需求。如果银灰要钱,棘刺不会这么头疼,他觉得棘手的是银灰的身份,和他背后的关系网。


棘刺不知道这个相遇是不是真的偶然,但是现在很明显,被动的是自己。而现在,他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羊,还是个病羊。银灰思考了一下如何开口,“棘刺先生,第二次见面了。”


3

银灰并不在乎棘刺如何出现在雪山,还发着烧,虽然他很好奇,但是现在这个事情不是重要的。他想知道跟圣光相关的事,但是他也明白,棘刺的人情欠下了,现在自己是有利的。他想要棘刺的协助,作为商人,行走各处,手里有很多的各地讯息,其中不乏宗教的预言。


银灰说了自己的合作意愿,他需要各地的宗教传说,这个要求对于棘刺来讲并不过分。但是棘刺不相信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,还在发热的脑子持续地跑着各种信息。他不敢信任银灰,这个男人拥有北大陆最大的贸易公司,掌握了各方黑白两道的关系,他倒是希望这是一次性的交易,但是现实就是,这个交易肯定不会那么快结束。


但棘刺还是答应了,不知道是困意让他大脑停下运转,还是身体感受到了温暖想继续舒坦着,他被“身体”逼着做出了选择。


银灰点了点头,准备离开房间。棘刺累了,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,棘刺再次陷入昏睡。


【2】


夜幕降临。


今晚有个酒会,银灰身着一套昂贵低调的西服,前往贵族区的一间酒吧。


大门的铜铃声响起的时候,里面先到的客人纷纷看着门口。


“银灰先生。”坐在深处的一位绅士起身迎接银灰,早就在门边的服务员将银灰的斗篷、帽子取下,挂在木头架上。


但是,银灰并不是一个人到场的。老绅士先是看了一眼棘刺,又扭过头问银灰。


“先生,这位是……?”


今晚不是什么很正式的碰面,虽然说的是酒会,但实际上都离不开生意。


这帮身着黑色西装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他们是北大陆的没落贵族,手里除了点没啥价值的特权以外,就剩下酸臭的皮囊。为了获得国家档案局里面的羊皮卷,和这些贵族打交道很有必要,银灰想了很久,借着生意的噱头和档案局搞好关系,其实没有坏处。


但是想要混进他们,首先就要认同他们。


银灰揽过棘刺的肩,让棘刺紧挨着自己,眼里透露出一点暧昧和强势的意味。虽然是演戏给这些人看的,但是棘刺还是突然地一瞬间心跳骤然变快。


银灰回答道,“给史密斯先生介绍一下,这是我的恋人,棘刺先生。”


老绅士笑了笑,很明显他认为这个“恋人”只是一个玩物,不仅没有招呼,眼神都没给过棘刺,还是继续和银灰说着话。


“银灰先生,最近怎么突然对这些古董玩意感兴趣了?”银灰笑了笑,“就是有兴趣了,这些老古董有他独特的魅力。”


老绅士不怀好意地咂了咂嘴,“这魅力,可不上你的可人儿吧。”


棘刺有点僵硬,银灰感觉到了,轻轻地捏了捏棘刺的手臂,手本来搭在棘刺的肩头揽着,银灰突然将手放在了棘刺腰部,开口道:


“先生,有些甜品,还是要单独地细品呢。”


也许是上次生病之后的后遗症,棘刺变得有点畏冷。他把手揣进了口袋,并没有想法去听他们后面的对话。


老绅士把他们引导了里面一个稍微隐蔽的位置,送来了两杯酒,示意他们可以暖暖身子。


待至这边的人齐了,服务生把一个半掩着的屏风围了起来。这是一个相对安静、相对安全的空间了。


“银灰先生打算出多多少钱呢?”


老绅士直接了当地开口,银灰倒是不意外,这帮老东西为了点面子,每年大量的开支都是亏空的。欠的钱,除了酒吧,就是赌场,他们需要大量的金钱,哪怕是卖掉值钱的传家宝。


说实话,银灰其实并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,一是没必要,二是他们其实除了要钱,还要很多古怪的东西。


银灰看对方这么直白地开口,伸出手表示了一下数字。老绅士很满意,却又觉得不够。他笑得诡异,喊了声“维特”。


一名叫“维特”的男子出现在门口,“主人,听从你的指令。”


老绅士示意银灰起身,“我先带银灰先生去看看东西,”他扬了扬下巴,“你在这候着这位先生。”


银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上棘刺,但还是选择了沉默。棘刺点了点头,示意没问题,银灰跟着老绅士进了酒吧的地下室。


【3】


这是一条悠长的地道。里面除了葡萄酒的味道,还充斥着一股香味,像是某种花朵的香味。银灰没想太多,渐渐的,通道宽敞,在某个转角的地方,领路的老绅士停了下来。


“银灰先生,”他回过头,“据我所知,你也非好色之人。”


银灰没有接话,等老东西把话说完。老绅士眼里闪着一种诡异的光,说到,“好吃的东西可是要分享一下。”


银灰瞬间明白了,镇静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愤怒,“怎么说?”银灰已经觉得不妙,他想往回走,赶紧确认棘刺的安全。


老绅士看出了银灰的紧张,嘿嘿地笑着,又打了个响指。


地道里,一扇墙转了开来。里面是个新的空间,而银灰马上就看出来,躺在那中央的,就是棘刺。


银灰黑着脸,压低了声音,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
老绅士笑了笑,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,右手示意银灰往里走去。


这里面并不小,银灰抬头发现,这不是个密闭的空间,天花板是琉璃做的透明房顶,而他们也走出了地下室。月色就这么铺在棘刺身上,他好像晕过去了,躺在地板上。
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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